阿古的故事(7)

朔胶业的2件风潮事

1:Expo 大档展销风潮

1991年吧,那时流行大排档口,他们叫EXPO。也不懂是从哪里开始,总之,商家们在郊外摆大档,生意就滔滔不绝。那时候啊,我们的顾客天天收钱收到手软。有些大档,必须等里面的人买完出来,才让在外面排队的人进去,这情况,席卷了全马,而我们的厂,往往供不应求,有时后同事之间,也要抢货出给我们自己的顾客呢。

那时也让不少小商家,乘热潮崛起,比如Terus Maju,洪泰成,Saaka Nilai.

在吉兰丹,就听过一些马来街边小贩,摆了大档,赚了白花花的现钱,买车取小老婆,大花特花,没几下,没法还债,跑了。我们的一些商家,赚了钱,也被跑了不少账。

这是我在朔胶界8年来,经历的一些比较高潮迭起的故事。

2:雪隆大制水之水桶的风波

另外,就是吉隆坡大制水,大小水桶大卖的事故。

那时已经是1998年。

那时,雪隆一带发生水源污染事件,很多地区大制水。

那时,大家都争先恐后的大买水桶,市场上,凡是可以装水的,不管是面盆,大小水桶,都被一扫而空,而水桶因为缺货,变成奇货可居,价格被炒得非常高,而且,一桶难求。

这场大制水风暴,越演越烈,价格也越来越高。我们厂里,不管是多少大的水桶,都不够出货。很多商家,都亲自带着现钱,来到厂里抢货。一等水桶做好,马上上自己的罗里,深怕被别人拿掉。

眼看外面市场的水桶,越卖越好价,我们的领导,竟然心生一个念头,自己卖,更好赚。。。。。

有一天,我们就将将2罗里的大小水桶,载到吉隆坡蕉赖(Cheras)的金鱼巴刹,亲自卖起水桶来。

哈哈那天早上,生意很好,买菜的安娣和安哥,个个都来买水桶。

就在我们卖的非常兴奋的时候,来了一群人,大声的骂,说我们将水桶卖得太贵。。。他们一面骂,一面吵,而且,竟然还还来了各家报馆的记者,电视新闻台,好不热闹。

后来,看热闹的越来越多,群众也不买水桶了。。。

我们在谈判中,同样降价,他们也不肯就范,好像后来,警方和市议会也被惊动了,也来到了现场。

后来,我们决定收档,打道回府了。

当晚,各电视台都大事报导这新闻,各家大报,也以头条新闻来处理这条大新闻。。。红了,我们的水桶红了。。。。

不过,由于价格波动,事情闹大了,水桶定单嘎然而止。

原因是:当街边小贩去卖水桶时,都被骂,为什么卖得那么贵?

因为报章卖,水桶一个才20块,你们卖到100块。

快回水。。。。

结果,没人再抢水桶,抢水桶热潮,就此落幕。。。。。。

 

后来我们才知道,这班来吵闹的,就是一些街边卖水桶的小贩。他们不不想厂家也来直销水桶,影响他们的生意,就来闹,没想到,后来,演变成一拍两散。。。。。。

后来我们去写货,拿定单,就是没有水桶这个Order。。。。

因为,大家的水桶,都屯得太多了。。。

这个,吉隆坡的廖毕发,记得最清楚。。。。

 

1997年,风光上任新山分行经理

1997年,公司派我到新山当分行经理。

我们的分行在淡杯,分行有营业员阿庆,书记Ms Lau,货仓管理员黑油,还有一个马来员工和印尼朋友,罗里司机阿Gan。

我这时后,开始学习管理公司,也负责新加坡和新山的生意。

那时后,没有waze,没有导航,靠的就是我们的头脑,可以走遍新山,和新加坡。

那时,马币对新币的兑换率,是1新元换马币1.30.

那时,一美元换马币2块4.

今天,哈哈,可怜的马来西亚。。。。。

记得我刚出新加坡,是由当时的李汉贵经理,带我跑顾客。那时,我们的顾客有,新山最大的是泉南的阿Quah,ms Tan,李益新。Johor Jaya有百昌的老大,老三,黄福新的老大,还有租屋子给我的Yao Bak,还有一间忘记店名,老板是阿福等。

新加坡方面,有宇隆的阿添,Jurong的成业,大小坡的贺再顺,Gelang的义成,还有卖家私的。。。。

对我来说,这项新的任务,让我学习了很多,包括人事管理。我其实最不喜欢管人,唉,人啊太复杂。我比较喜欢单打独斗,开拓市场。

后来,我们厂家做了新产品,那是装菜和水果的工业果篮。

我那时,设计传单,印刷,然后,半夜到关卡,派发给半夜排队进新加坡的罗里司机。

我拿着工业篮,上山,下海,到访这里的菜农,果农,推销我们的新产品。我还去这里的批发市场,去认识菜商,果农,渔夫。

这些日子,过得很有意义。

说到新山,不得不提前,我们在新山的乐群俱乐部。

那边是许多同行合租的一间屋子,平时,外坡的营业员就在这里过夜,打麻将。通常我们会有2桌高山,在这里打麻将,噼里啪啦的麻将声啊,碰碰碰,响个不停。这里打麻将碰出的火花,照亮了整个新山的夜晚。

新山我们最喜欢吃的,是阿顺的肉骨茶。那间肉骨茶非常好吃,有时还会有人赢了麻将,高兴的开了罐鲍鱼,请大家吃鲍鱼肉骨茶。

我那时,住在TMN Molek,2/2.我的表弟赖德和,就住在附近。

那边有一间河记粿条店,我最喜欢吃他的煎鱼餅,还有苞贝。

我们公司是有应酬费的,有时就会请客户,去吃Molek的北京楼,吃雪鱼,very  good。

记得那时阿乐3岁,也常和我们出入酒楼,吃好料,叹冷气。

而Pasir Gudang 会有风筝节,全世界的风筝达人,都会带着个展各样的大小风筝,到大草场表演,非常热闹。我们也去了DESARU海边,和泉南公司一起野餐。

那段在新山的日子,是高薪,挑战,学习和快乐的。

 

关闭了新山分行,打道回到怡保

 

可惜,因为公司的变动,我在新山只当了一年的分行经理,就将新山的Superware分行关闭,留下那个拆不下的大招牌,打道回府,回到怡保总厂。

我在这一年里,认识了很多朋友,也开始学了电脑,阿卿姐还在新山,怀了我的第二个儿子。

这是我这一年来,最大的收获。

后来古阿东也是在怡保出世,也同样,是大白鲨医院的Mahadewa医生接生的。

 

 

1998,在泰亚的最后一年

1998年,我回到怡保,公司已经面对全球经济风暴的打击,马币下跌,原料大起。那时很多问题浮现,政治也有动荡,安华丢失副相,到今天还日盼夜盼,能找回当年煮熟却飞掉的鸭子。

亞洲金融風暴是1997年爆發的一場金融危機時期,從1997年7月開始席捲東亞和東南亞的大部分地區。

我那时接手南马的业务,跑马六甲,麻坡,Batu Pahat。

我从分行经理跑回业务,心中是有点失落的,再加上阿东出世,我出门,家里就只剩下阿卿姐照顾两个小孩,是很幸苦的。

#贵人相助

幸运的,卿姐的好朋友陈月请老师,在我们最幸苦的时候,伸出了援手。她在我出门时,接了他们过去她家住,有个照应。

这份恩情,我们一直没法报答,只有在德生和月清想喝白酒时,我拼了老命,和他干杯。。。。

(哈哈,怡保他找不到喝白酒的,而我,在槟城也找不到,所以,一有机会,我们就见面喝海天之蓝)#人生面临考验

在跑南马这段日子里,我非常失落,情绪也低落。

家里2个孩子小,自己还要离家,生意量也少,心情很不好。

我一度不想接触群众,不想和一班同行朋友们聊天,没心情去逛百货市场,连去看戏也没心情。

总之,就一个人呆在酒店,不爱说一句话。

如果说,那是忧郁症的前兆,也是有可能的。。。

虽然南马的老板们对我也不错,不过我就是没有了心中那团热火。。。我想,该是要换个环境才可以了。

#毅然转换人生跑道

我那时就找了我的妻舅,刚好他接过了Batu Pahat中国报的代理,需要多一人帮忙打理。

那时,我就想到了,将孩子妻子带过来,一家人住在一起,还有亲人照应,应该会比较理想,起码,孩子们不会没饭吃。

当我决定后,就开始部署,卖掉怡保的屋子,向公司呈辞。

那时,我刚从南马调回吉隆坡,负责这里的生意。

就这样,我在1988年12月,带着妻儿,结束了与泰亚8年的賓主关系,告别了怡保,来到了鑿石城,柔佛Batu Pahat。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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