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岸的5年

东海岸的第一站：吉兰丹

 

1990年开始，我就开始我的营业代表生涯，被老板派去跑东海岸路线。

开始我是跑东海岸的吉兰丹，丁加奴。1992年，公司决定开拓市场，我就去了彭亨州的关丹，淡马鲁，文德甲，而连突，瓜拉力碑

，劳勿和文冬开新户口，将整个东海岸的客户包揽下来做。

在这5年里，我的行程大概是12天。

我几乎每个月都开车5000公里，好多时光都在路上开车。我和顾客们，也建立了良好的友情，到今天我回到这些地方，一定会回去找我们当年的顾客，他们都成了我的好朋友。

第一天，从怡保出发，途经瓜拉江沙，玲珑，宜力。大概4个小时，然后吃一盘姜葱鸡饭。过后继续开车，经过Pulau Banding，天猛公人造湖。那条桥很长，两边都有军人站哨。据说，当年建这水坝，主要是要切断马共的通路，不让他们过去吉兰丹和泰国。过了桥，就进入那条好长好长的东西大道，那条永远修不完的东西大道.

我走了那条路5年，没见过野象，或许算是幸运的。经过大概8小时的路程，重于到了Kelantan 的首府Kota Baru.

吉兰丹有荣发贸易的苏家大叔大婶，两兄弟文福，文华，两姐妹丽婵丽珠，泉发的张庆潮夫妇，源利栈阿源，朱公司的朱国家老板，很高很帅气，荣美的老板，忘记他姓什么了，记得他最爱看6点的华语新闻。

荣发是我们最大的客户，我每次都用比较多的时间，与他们打好关系，而取得更多的订单。

我会和文华晚上去打羽毛球，去火车站吃生熟蛋面包。偶尔与他们过去泰国边境，过条河就到泰国哥洛，吃吃喝喝买暹货。

泉发的生意，是晚上到他家楼上，写货，收钱。他夫妻很和气，几个孩子都很乖，我们混得很熟。他们时常带我去吃泰国餐。

Guan Lee Chan源利栈老板阿源看似个老粗，不过非常精打细算。他做暹货出名，伙计是阿喜。每次我到他店，就必须先吵一轮，然后杀价，最后抽烟了恩仇。。。每次都这样，哈哈，都习惯了啦。。。。

 

阿喜后来做老板，后来，店让潘兄弟的头手阿源接手。

我通常住在KB，4到5天。

我喜欢这里唐人街（Jln Kebun Sultan）的美食，如肉骨茶，还有阿华粿条汤。这里有一个美丽的沙滩，叫月光海滩，以前是：Pantai cinta berahi,回教党当州政府后，改为Pantai Cahaya Bulan.

这里还有个地方，叫Tumpat，有很多泰国寺庙。

另外，偶尔我会和文华与朋友，早上过去泰国Golok，买泰国货，吃泰国食物，下午就回去。

我们没有过夜，虽然说，那边有好多风月场所，是男人的天堂。

第二站：丁加奴

 

在Kota Baru完成任务后，第二站，我就去瓜拉丁加奴。

那时我们叫丁加奴，现在改名为登嘉楼。

我的顾客，是靠近大巴刹的潘兄弟，叫阿林和阿坤，阿林几年前不在了。1990年，他们的店后面，还是一片海，可以坐船去对岸。后来我2012年吧再去，已经填了海，变成停车场了。

我和阿坤写货，头手是阿源。他是丁加奴我最大的客户。

早几天，2021年5月14日，我打电话给阿坤，他说他的老店要般到对面路了，不过，还是在唐人街范围。他很好，孩子在国外，店现在是和阿林的儿子一起顾。郑公司心昌兄，和他太太，老实一生，守着那间点，默默的过着这一生。我们这些日子都在互相联络，他会用Whatapp。

当地还有振利的阿达，和他员工，我们叫他大炮LEK，还有他后来要开的店，叫HO shengli，好生意。阿坤说阿达的生意现在做很大。还有振德商店，老板和两个顾店的女儿。我会在瓜丁，住上一两个晚上。

瓜拉丁加奴的唐人街，保留得非常好，古色古香。我喜欢当地的小面包，那香喷喷的味道，想到都会流口水。

做完丁加奴，我再一路南下，经过龙运，甘马挽，美丽的长长海岸线，美丽的Cherating，Club Mad，到彭亨首府关丹。

第3站：彭亨关丹

2007年刀画：关丹的渔人码头

 

关丹是我在1992年，公司要扩展业务时，派我去彭亨州开户口，打天下时的第一站。

那边有我的好朋友，CC Choo,曹钦祥，我叫他祥仔，他的公司是祥发。（我刚刚和他通电话，今天是2021年5月13日。）

他叫我要念佛，行佛事，起心动念存善心。谢谢，我们一起念阿弥陀佛，一起行佛事。

那边还有洪泰成，老板是叶诗兴，和洪大种。叶兄后来搬到怡保，开了盛泰陶瓷家庭用品店，经营到今天。他们两个是我当时最好的朋友，常常一起吃饭，聊天。大种读书不多，记得有个笑话，人家叫他送货去大众银行隔壁，他找不到大众（那时是繁体字），说只看到大象银行。

 

那边的顾客，还有洪阿贤，华裕贸易阿裕，和他大哥阿华，Terus Maju 的Herman。

还有豪华贸易，老板对我够朋友，义气，有一次遇到生意上的难关，，还清我们公司钱。还有阿Kaw，已经回居林住，还有卖花的阿Wong。

我晚上住在药商公会，和顾公会的阿姨，还有电讯局的阿陈哥，打3人麻将。后来转了战场，和祥仔，阿WEE，在阿WEE的别墅开战。。。那时住金城咖啡室的民宿，早上吃早餐方便。

我住3个晚上吧好像。。。。。

关丹有很美丽的沙滩，叫Teluk Chempedak。这个沙滩，就是当年我们中国报体育会来玩的地方。

我曾经想过，老了要在关丹退休，和老曹们打打麻将过日子。

后来，赖纳斯在这里开稀土厂，我就不敢再想了。

第4站：淡马鲁文德甲

在淡马鲁，开始我们是在旧街河岸边做生意的。

那时有德发，兴旺，每次黄昏，马来妇女在老石阶梯上，挑选盘碗，假花，那个热闹情景，我真后悔，当时没有拍照片保存下来，不然，肯定会是当时最美丽的风景线。

后来一场大火，将这些老店屋烧个清光。。。他们就去新市镇开新店，那河边的市集景色，再也没法重现了。

这样的情景，是近年来不同地方的马来市场。

我去文德甲，我的朋友李阿明，是善成公司的老板，每次他都说阿標叔骂我，因为我去做了他们的声音，害到马六甲的批发商新商和没货可写。

文德甲是个老城，店屋好古老，我住在豪华酒店，那边有贪吃街，我最爱吃那边的药材鸡腿面。我也忘了晚上通常我做什么，只记得那条街，黄昏时，燕子特别多。

这边，过一夜。

第5站：大汉山脚的小镇而连突

隔天，再开车到而连突。我和这边老板刘耀林，他的大哥，老陈，余江源等做生意，住一个晚上。

刚到那边，开始时和刘老大晚上去河边钓鱼，后来和耀林他们一班朋友混熟了，晚上打麻将，喝酒。这班老朋友，泰山天华，Cowboy，（今天2021年5月14日，我联络上耀林，他告诉我说，Cowboy去年12月，已经往生了。。。人生啊，真是无常。。）克明，药店的高政老板，还特地来过怡保找我玩呢。。。那时是1995年吧。。。

我2017年有去东海岸画画，也特地去见了他们这些好朋友，吃一餐巴丁河鱼，几瓶啤酒，天南地北，不再打麻将了。

2007年，我再回到而连突，泰山带我去榴莲港打高球

第6站：瓜拉立卑 &劳勿

 

隔天离开而连突，我就直上Kuala Lipis。

我去的地方是老街，对面是一条大河，老店与一些新店链接，有一条类似9份的老街阶梯，非常有味道，尤其新年时刻，挂着灯笼，更叫人回味。

我的顾客是新隆发，老板有点胖，儿子那时小，也是个小胖子。遗传，真的有时让人没办法。另一个顾客，是泗合贸易，两兄弟经营，记得姓张。弟弟与美丽太太顾店，待客亲切。

我做完这两间，就开车直奔劳勿RAUB。

大街上这家盘碗店叫力山，老板是梁乃志，是园主和发展商。他太太是客家人，老母亲很和气，是为令人怀念的老人家。

我喜欢和老板聊天，他是当地社会的社团领袖，好像是福建公会总务这样的。他时常和我聊当地的发展，做完生意，我们一定去咖啡店喝茶。

过后，我在开车到文冬，找我三姐，在她家住宿一晚。

我们家有几位古老师，老大和我是后来做字卡生意时，化名古老师。三姐和六弟是正式师训出来的学校古老师。

三姐是文冬学校的老师，后来辞职转战保险界。

 

第7站：文冬

 

文冬的顾客是泉利宝号的阿容哥，容嫂。还有就是巨昌，梁保奋先生。他们一家在巴刹对面的小门市，生意还是可以的。

文冬是个离开吉隆坡1小时车程的山城，有几个华人新村。我当时除了工作，吃饭，就没有四处溜达，还是过了几年后，画画时，才去看了那边的玻璃口新村，情人瀑布等。

2014年，我画了文冬华人大会堂，当时马华廖中莱总会长买了，在大会堂纪念晚宴上，赠送了给大会堂。

 

完成任务，满载而归

 

做完生意，我就开车踏上回程。我是从Karak Highway加叻大道途中，转上云顶山路，到AVANA交通圈时转回怡保方向。

由AVANA上云顶，只有区区8KM，我身上有钱，有驾车，要去云顶赌场是轻而易举的事。不过，在我年轻不更事时，吃过赌博带来的苦头，我就想也不想，第一个出口就彎出去，不带走云顶的一片云彩。

1992到1995，每个月出差，有多少次的那么接近云顶赌场，不过，咫尺天涯，我真的，一次都没有上去过，更不用说搏杀了。

（后来梁经理带我们上去玩，去赌轮盘大小百家乐，那不算我赌）

少年吃过赌的苦，到老也不沉迷赌，是件好事来的。那时单身寡佬，自己苦，没有拖累妻儿家庭，也算幸运。但是那时候，也有让家里父母失望，真对不起。后来我到了泰亚工作，人生算是比较稳定了，结婚生孩子，事业不是很大，但也过得安稳。

2004年举家搬回老家，陪父母过了他们的最后几年，除了是要让孩子过好他们的童年，对我父母，我也算是赎少年不孝顺的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