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依然媒体人

我对时间的概念向来有点模糊,不可思议的是近年来竟然业余从事与历史有点关系的文化工作,对那些古老的年代数字倒可以轻松记住。然而与自己相关的年份,怎么却模糊得好像纸上受潮的墨水般晕开。比如我离开报界的年份,好像是2001还是2002年,总之这种模糊状态令我偶尔特别关注老人痴呆症这个课题。

去年有几位报界前辈发起组织老报人协会,我竟然受邀!对我而言这是很震惊的一件事,论资历我不敢也不是老报人,在报界仅潇洒走一回,主编了几年副刊,前线经验有限;最大的缘由是在诸位响当当的报界前辈群中,我实在不敢并肩而坐。

然而,我的内心确实有个不愿甩掉的身份,那就是媒体人。尽管经商多年,我还是眷恋这个身份,间中也试过搞杂志,无论纸本还是电子,最后都失败告终。去年我再搞自媒体,约了一班喜欢人文的朋友制作阅读网站,搞得很忙,却很充实。我曾经深思,为何执着于媒体?

我是新闻专科毕业,当年我是过目即忘的小孩,总之读书不是我的兴趣。因此,新闻系到底读了哪些知识,大多我已经原件退还给讲师,但我一直没有忘记的教诲是——从事新闻事业必须有理想,必须一生以对。毕业后进入报界服务,主要在副刊线上,特别喜欢做专题采访,一来可以考验策划功力;二来可以向不同的人请教;三来可以享受写作。有一次采访我的一位上司,他说“媒体人不可以当一天和尚敲一天钟,必须随时提升自我”,这仿佛又印证了讲师说的话,我更笃定的认为媒体这条路不是工作,是事业,是理想。

工作有结束的一天,比如我辞职了,就没有了这份工作。但是事业和理想却不会结束,比如看待社会周边发生的事,我还是不自觉的会以媒体角度思考,会想如果这个课题到了我手上,我会如何处理。也许因此,对于用心搞媒体的人多了一份尊重。

我是毛遂自荐要来“荣起思库”占一个地盘的,一来我觉得好玩,二来我觉得搞自媒体本身就是一种不死的媒体理想精神,应该实际行动支持,更何况黄泽荣先生是我敬重的前辈之一。我其实跟他不熟,见过几次面,谈话的次数大概少过见面的次数那种。但我们有点渊源,那就是在砂拉越星座诗社里,我们是未曾共事的前后辈,但都受到北斗星的牵引。

他是有大气魄的媒体人,这么说没有恭维的意思,而是他本身的资历就是有份量的证书。在如今这个媒体充满大变数的时代,传统媒体被狂风扫落叶,正在苦寻新方向;新媒体却还未成形体,仍有待耕耘。唯一比较明确的预告,大概就是媒体跨领域协作已成必然,以后的媒体会是重新分类。可以说媒体人正在冲浪,充满挑战和刺激,可以尽情发挥,当然也可能就此淘汰出局。

透过黄董的解释,我大概明白“荣起”的方向。我不确定具体步骤如何,但我想这么好玩又充满挑战的概念,应当参与一份。所以赶快注册了原创户口,这就发文。

写些什么呢?我手上目前有两个专栏,一个是报章上的《古晋笔记》,是地方研究的文章;另一个是网站上的《时光你说》,探索时间的痕迹。在这里我想轻松一点,写衣食住行。

近来读了一些林清玄有关佛法的文章,提及我们经常关心未来缅怀过去,却未曾用心过好当下。这一番话点中了我的弱点,所以我想这次藉由文字,把自己带回当下。试想,多少的过去累积成当下,把当下过后,不也就是把未来准备好。对,当下的——

衣食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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