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己” 与 “利他” 主义交汇才有繁荣可共享

战国思想家荀子在2300年前以“性本恶”剖析人性,戮穿人性既恶又利己的本质,须靠后天的教化,并不可能生而自善。

教化如同驯兽,在规范内换取满足最大化利益,“利益”是诱因, “利己”才是为奋进目标及社会发展的原动力。

荀子是绝对的务实主义者,一般儒家把君子的道德人格捧得非常高,起码集智、仁、勇(后来延伸到仁、义、礼、智、信)于一身;虽然荀子也是大师级的儒学学者,但在人性的问题上,他不吃这一套,很不客气去捅破君子的窗户纸:“好荣恶辱,好利恶害,是君子小人之所同也……”

对荀子来说,君子也好,小人也好,两者先天的本质没差,之所以不同是后天的因素,特别是环境及修持不同所产生的差异。

荀子比同时代的儒家宗师级人物孟子(后人把孟子跟孔子合称为“孔孟”,地位之高,可想而知)年长,孟子是“性本善”导师,招惹荀子的批评与驳斥。

一边是“人之初,性本善”,另一边是“人之性恶,其善者伪也”。

荀子被当作的“性恶论”的倡议者、鼓吹者,受到强烈反扑和诋毁……君子们对他吃不消,感觉他也非常看不惯、瞧不起儒士(儒生)俱乐部的酸腐迂顽,什么“澡身而浴德”,浮夸造作,满口礼仪廉耻,互相酬唱追捧,沽名钓誉,虚伪狡诈……个个都号称是君子。

或是有感而发,荀子的确如此批判过他眼中的“小人”:自己极其昏乱,却还憎恨别人对自己的责备;自己极其无能,却要别人说自己贤能;自己的心地像虎、狼,行为像禽兽,却又恨别人指出其罪恶;对阿谀奉承自己的就亲近,对规劝自己改正错误的就疏远,把善良正直的话当作对自己的讥笑,把极端忠诚的行为看成是对自己的戕害,这样的人即使想不灭亡,可能么?

不管怎样,荀子的“性恶论”并非主张或倡扬性恶万岁、利己万岁。他从未鼓吹利己可以泯灭一切来损人,而是要将之疏导及规范起来。

利己不损人不只不可耻,而且还得受尊重,关键在于,能够做到利己不损人吗?

康熙时代有位儒家思想家颜元曾对“利己”作出辩护,他彷彿针对假道学伪君子质问道:“欲之不存,性将安附?”

后来也有一位英国哲学家斯宾塞说,在人的行为的进化中,社会利益和个人利益会逐渐趋于一致,满足自己需要的个人行为同时将有助于满足社会的需要,利他主义的动机也将逐渐胜过利己主义的动机,从而使社会上各种利益原本可能对立的人们和谐相处,削弱和消除它们之间的阶级斗争。

很多西方经济学者认同上面的见解,很多主流经济学都以人性的“利己”作为论述基础,人逐利之本性会推动经济的发展;人维护自身利益之需要会推动社会进步,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就必须见到他人也得益,必需学习尊重其他社会成员,以在现实中跟他人相处,学会互助互利……这里面存在着价值规律的链结效应,一隻看不见的手。

如果抽离“利己”,假设不存在个人私利的动机,就肯定就很难洐生“主观为己,客观为人”的经济行为,无从让市场经济学的主流理论实践。

当下很多孬种政客太浑蛋,恰恰以“性本恶” 和“利己”的虚壳来片面当作为幌子,蓄意歪曲集体经济社会的价值规律和互惠协调功能,把一切经济行为断定为零和对峙,坚信反合作博弈才是极终战局,那就表示任何一方的收获或所得,都必然是建立在损人的掠夺行为上,且将“性本恶” 和“利己”判为贸易逆差、经济景象低迷、失业率居高不下,甚至是国民收入不均衡,贫富差距不缩小的原罪……以排他和憎恨製造陷阱,以打压少数社群的权利来博取多数社群的选票,以撕裂和分化来巩固政权,这些都是非常糟糕的领导灾难。

凡在共同经济体中,最高效的是利己利人,利人的结果也利己,既将自己利益最大化,也在遵循社会道德规范,公共契约的情况下,做到不损害社会其他成员,也不破坏社会和蔼,客观为人。只要在争取自己利益的同时顾及他人的合法权益,维护社会公义,那么,这种发自利己的社会行为就应该得到应有的尊重和保护。

没有政策诱因来驱动最多国民发展,给予公平机会,一起在利益更大化的板块上扩大蛋糕,何来繁荣供共享?

22-10-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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