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既“文学”,又“思想”!

这是将 “文学”跟“思想”交融的对话,如果对“文学洁癖”执著,那么,感觉就有些不太协调;可是,文学价值的体现并不单在艺术表现形式和手法,它必然有谱,也跟内容思想綑绑在一起,浑然一体。

一路来,不论是已故名作家李永平,还是当下“婆罗洲文学”知名小说家张贵兴,其他国内外的作家亦然──他们在婆罗洲雨林文学作品中书写了不少砂拉越华人在各领域的历程和际遇;历史时空可以是不同的,场景可以改变,但是,民族的想望和诉求却有着延续性,抽丝剥茧,还是会抽出一丝丝共同点来……

从“下南洋”垦荒时期、白色拉者统治时期、三年八个月日本佔领时期、反帝反殖、争取独立,乃至组织大马联合邦前后,砂拉越华裔都对时代作出有力行动的回应,甚至也有付出惨重代价的经历……

砂拉越星座诗社配合50週年纪念,诚邀10位来自台湾和日本的学者专家跟砂拉越华族文教界的领导精英,在2019年8月6日晚上进行“犀鸟人文──古晋学术沙龙” 跨域对话与交流会。

砂拉越星座诗社顾问刘贵德

阵容甚大的海外学者专家一头栽进婆罗洲,由砂拉越星座搭建桥樑,跟砂拉越文教界组织领导和精英代表相遇对话──主办方特别邀请数位砂州代表作为发言人,由他们帮忙带出相关议题,点燃对话和交流的火引。

基本上,可以探索的课题范围应该说是非常广阔的,任何被提出的议题都可以耗费长时间来深入讨论,甚至当作研讨主题,所以,为避免被单一课题无限放大,只好善加掌握和控制时间。

五位发言人是:

(一) 砂拉越星座诗社顾问刘贵德

刘顾问是位退休教员,也是砂拉越星座诗社创社主席,曾任多间华文报编辑,撰写时事专栏,编文艺副刊,主持文艺研讨会。

他在发言中重点讲述砂拉越星座诗社的成立及其对文艺界的影响,刘贵德精练地、概括性地讲述上世纪六十年代砂拉越文坛概况,砂拉越星座诗社的创立及其活动、影响和展望。

砂拉越星座诗社顾问陈应桐(田思)。

 

(二)砂拉越星座诗社顾问陈应桐(田思)

由陈应桐带出其中一项当下极受海内外关注的议题:“书写婆罗洲” 文学策略的实践效应和拓展。

把婆罗洲华文文学当作一个区域文学的书写策略,始于陈应桐在2002年于诗巫中华文艺社所主办的文学讲座会上所发表的主题演讲“书写婆罗洲”。2003年砂拉越星座诗社也邀请他作一场类似的演讲,对这个理念有了基本的共识。

之后,倡议与实践“书写婆罗洲”的概念渐渐受到国内外文坛的重视。陈应桐讲述了 “书写婆罗洲” 之文学策略在实践过程所作出的努力,也阐述了其多元层面的成绩。

(三)资深政治、文化及文学工作者黄纪邻

长期以来,在“婆罗洲文学”作品中,当 “华人”跟“雨林”并提时,最爱触碰的议题:雨林中的斗争。

资深政治、文化及文学工作者黄纪邻。

是的,“雨林中的斗争”历史并未廓清面相,至今并不明朗──

1956年念中学时已开始写作,有过新闻从业员的生涯的黄纪邻讲述砂拉越雨林中那场的斗争的时代标志;并对书写史事应该寻找符合历史真相的认同发表他的看法,他强调任何文体或表述形式,都应该回归到 “最接近事实” 。

他早期的政治和社会活动文稿是在报上发表。70年代开始,也刊登许多翻译作品和各类散文,并且编译多本马来文与伊班文著作。

我们邀请黄纪邻先生讲述砂拉越雨林中那场的斗争的时代标志;在“成王败寇”的现实下,它能否寻找符合历史真相的认同?它应该如何回归到“最接近事实”?

(四)砂拉越文化研究学会主席拿督邓伦奇

拿督邓伦奇律师受邀讲述砂拉越为何重翻马来西亚1963年立国契约旧帐?提出复邦索权诉求的因由和心结何在?与此同时,砂拉越人民,特别是华裔同胞在此思潮冲击下,路在何方?

拿督邓1972年起投身于砂拉越司法界,曾担任法庭推事及执业律师。1979年获选州立法议员后,连任7届到2011年。自1987至2011年,先后受委为多个部门的助理部长。近两年,他常受邀到各地主讲政治和与砂权益课题相关的讲座。

课题很沉重,不过,拿督邓针对契约条款和若干罕为民间公众所知的宪法诠释,游刃有馀,击中重点地发表精闢论见……

砂拉越文化研究学会主席拿督邓伦奇。

(五)砂拉越华人社团联合总会会长/晋汉连省华总会长兼古晋中中校董会主席拿督黄良杰

 

拿督黄良杰有系统地梳理了华人的诉求和心声……

国际大环境在变,国内气候和政治、社经生态也在改变,有变得更好的,也有变得更恶劣的,建国以来,在不同历史阶段,马来西亚华人都有他们的诉求。

在不同时候,马来西亚华人都被公开质问过:你们到底要什么?!

砂拉越华人社团联合总会会长拿督黄良杰。

在政治上,砂拉越华裔跟东马沙巴及大马半岛的同胞并不因为地理隔阂而分道扬镳,就在一年零三个月前,华裔比其他族群更热衷地投入实现政党轮替执政的改朝换代运动,说明了“人同此心”,说明了“情归何处”。

这个现象,应该怎么诠释整体婆罗洲岛屿华人的诉求,而实现政党轮替执之后,在新形势,新常态之下,砂拉越华裔 “情归何处”?又何去何从?

拿督黄良杰也为这些沉重的问题提出他的灼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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