巅峰博弈:反转游戏规则

邓小平没有亲眼看到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世贸、WTO),但是,他看到中国顺应潮流,融入经济全球化的必要,“关起门来搞建设是不能成功的”,只有参与其中,才能分享经济全球化成果的权利,也才能够参加制定有关游戏规则;只有先加入,有了话语权,才能跟世界主要经济体博弈交集,达成游戏规则的共识。

邓小平:关起门来搞建设是不能成功的!

中国18年前入世(加入世贸)时是诚惶诚恐,是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在北京、上海、广州、深圳,或者重庆、武汉、成都、长沙,又或者大连、福州、长春……甚至其他三、四线城市,连出租车司机都会不经意地将WTO这三个英文字母脱口而出,一方面焦虑,一方面又说这个关非闯不可,入世是退避不了的大坎。

(一) 打不过,就加入

英文有一句话说“如果打不过他们,就加入他们”(If you can’t beat them, join them)……当然,加入他们就必须冒着你玩不过人家的风险;规则是他们制定的,里面当然包含他们的优势,蕴涵他们的利益,游戏竞技场又是他们所设计与建构的,你加入还得蹒跚学步,怎么会熟悉“战地”?

世贸在1995年之前叫关税及贸易总协定(关贸、GATT)组织,从“前身”时期,中国跟美国就开始谈判入世(严格来说,基于历史因素,是申请重新入世),碰碰撞撞、断断续续的……从1986年开始,一直谈到1999年杪。中国前对外贸易经济合作部部长、副总理吴仪从1991年起,既为中美上百场艰难谈判操刀又上阵,是享誉国际贸易高端谈判的“铁娘子”。

不管是关贸还是世贸,前者是1947年由美国为为首的23个国家共同发起及以它们所签署的贸易总协定为基础,期间许多谈判都由老美主导;关贸1995年转为世贸,显然也靠美国带头推动,成员国多达164个,一直都强调要深化国际多边贸易体制。

吴仪从1991年起,既为中美上百场艰难谈判操刀又上阵,是享誉国际贸易高端谈判的“铁娘子”。

中国2001年入世,就是进入一个由美国主导的游戏中竞技,游戏规则在很大程度上,是由老美跟盟友根据其利益与需求所制定的。你要参与游戏,前提是必须接受,而且遵照他们所设计的一套游戏规则来玩,想想,中国怎不诚惶诚恐?

(二)就是要你乖乖就范

老美当然心里有数,与其在WTO以外不时制裁你,何不支持你的申请,让你进来,用条规綑绑你,用规则约束你,让你乖乖就范,听从我们,好好来玩一场欲擒故纵的游戏。

美国的算盘算不准,中国明明就在自己眼皮底下,自己也日夜都在防范,怎么总结一下,反而是自己被占尽便宜,吃尽了亏,中国真的太奇葩了──

事实证明中国融入世界经济体系融入得很成功,很有办法,借助国际贸易的游戏规则,最充分地利用一个宽松稳定的国际环境空间来跟国家每个阶段的转型改革衔接,不用十年的光景就已迅速崛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又是最大製造国,超过200多种工业产品的产量及出口量傲居世界第一,在美国与诸列强看来,这简直是孙悟空大闹了天宫,还吃下蟠桃!

这些国家,尤其是老美特别感冒,认为中国入世以来,简直就是占尽了便宜,专在灰色地带忽悠全世界,通过不公平操作的奸诈手段,利用世界其他国家来舖垫,以实现今日的成就,总计贸易帐本,美国反而成为最大的“受害者”。

(三)老美捶胸頓足

美国国会在一年前曾被提上一份报告,公然表示悔之不及:“很明显,美国支持中国加入世贸组织的条件是错误的,它未能有效地保证中国拥抱一个更开放、更具市场导向的贸易机制,现在WTO的规则不足以遏止中国扭曲市场的行为已经是很清楚的事了”。

老美特别感冒,认为中国入世以来,简直就是占尽了便宜,专在灰色地带忽悠全世界,通过不公平操作的奸诈手段,利用世界其他国家来舖垫,以实现今日的成就,美国反而成为最大的“受害者”。

那就奇怪了,规则是你们制定,游戏的竞技场又是你们所设,怎么互相博弈了十多年后,居然反週来指控中国玩臭,还兴师问罪,穷追猛打呢?

最荒谬的是,美国总统特朗普重覆针对WTO威胁,再不好好表现,继续让美国吃亏的话,美国必然义无反顾地退出!

特朗普把话讲得“言之凿凿”,摆明不惜玉石俱焚!

主导游戏规则的美国在利大于弊时欢天喜地,特朗普上台之后,竟然翻脸了,不只抱怨WT0对美国弊大于利,还频频炮轰它沒作為,也沒作用。

美国玩的是“美国优先”的单边主义,视天下的竞逐全变成零和杀戮,只要美国独赢,其态度的确越来越偏离以世贸为核心的多样性价值,越来越排斥多边贸易体制,动辄就威胁恐吓,一发飚就恫言实施单边制裁。

老美一“退群”,搞“撕裂”和“颠覆”动作,中国反而在制高点上震臂疾呼,要维护二战以来逐步建构、逐步改良的世界秩序,中国更为WT0保驾护航,也在为世界多边主义及开放、透明、公平的非零和竞争原则作出高分贝辩护。

(四)中美位置对调乎?

坚持多边主义,还是听任单边主义?维护国际基本秩序,还是任由它侵蚀坍塌?中国的答案非常明确:我们始终是国际秩序的维护者和多边主义的践行者……面对新的形势和严峻挑战,中国初心不改,我们将继续坚定奉行多边主义。

中国的答案非常明确:我们始终是国际秩序的维护者和多边主义的践行者……面对新的形势和严峻挑战,中国初心不改,我们将继续坚定奉行多边主义。

美国显然从它长期所引领与推广的价值观抽离,过去,美国正是用这一套普世价值范本来框在中国身上,如今反而是由中国站出来卯力挥动大旗,不但替代了老美的角色,还用美国惯用来“桎梏”中国的同一套东西回敬老美……让人感觉中国在国际上不断扩大其崛起的影响力,在制定及改变游戏规则的游戏中,再也不可能缺席,毕竟已是个举足轻重的大玩家。

能在别人的游戏规则、别人的竞技场中逆转过来才有自己的实力,有了这个底气和威势,就有话语权,无形中既在改变着别人所定的游戏规则,也掌握了制定新游戏规则的分量!

当然,反转的过程必然坚韧内敛地经历邓小平所概括的三句话:冷静观察、稳住阵脚、沉着应付!

29/01/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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