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陆小凤  走近陈凯希

七十年代爱好阅读的我们,不太可能没读古龙的小说。

读古龙武侠小说,至今的印象碎片,还能拼凑得起来的,可能比读金庸的还清晰;特别是陆小凤。

古龙一开始就写道:陆小凤是一个人。是一个绝对能令你永难忘怀的人。

他又通过花满楼介绍:“他也是个很奇怪的人,你只要见过他一面、就永远再也不会忘记,他不但有两双眼睛和耳朵,有三只手,还长着四条眉毛。”

三只手是说陆小凤出手比任何人都快,灵活无比,在古龙小说的江湖,能与陆小凤灵犀一指媲美的武功不是不多,而是太少了。

至于四条眉毛,其实就是嘴上多了两撇修得跟眉毛一样整齐的胡须。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双飞翼”是陆小凤的轻功,“灵犀一点通”是他的灵犀一指,两根手指头,可以夹住天下高手的犀利奇葩兵器。

陆小凤武功高深莫测,喜欢酒,重情义,特有侠气,充满传奇……读过《陆小凤传奇》系列的任何一册小说,大抵上对玉树临风、潇洒不羁的陆小凤都有这具体印象。

举凡对形象鲜活的书中人物,读者的脑袋总喜欢找有血有肉的实体人物来迎合其所想像的画面与轮廓,即使小说或被拍成电影,也会因想像人物的落差而排斥饰演该书中人的影星。香港邵氏导演楚原分别在1978年及1981年推出《陆小凤之绣花大盗》、《陆小凤之决战前后》,由演员刘永饰陆小凤。

刘永还好,算是靠谱,并不至于排斥。

 

说来有趣,这之前,唯一吻合我脑海中陆小凤形象的人竟是海鸥企业的老闆陈凯希──那是我在报纸上所认识的陈凯希。八、九十年代很多次去百老汇,希望能一睹其风采;儘管听星洲日报总社和光明日报的一些同事说他常在百老汇接待客人,一些同事还曾在那裡跟“印象陆小凤”对饮过,我却一次都都没踫见。真正第一次近身接触,是很久很久之后的2012年了。

七、八十年代陈凯希在中文报的见报率就相当高了,其政经背景本来就具传奇性,新闻照片看去,蓄有鬍鬚的他顾盼神飞、飘逸潇洒、风流倜傥,再加上又是扮演灵芝酒、巴戟酒、五加皮、玫瑰露等等中酒的代言人、活广告……产品且全来自还笼罩在神秘面纱的神州大地,的确非常能产生联想效应。

 

资料显示,陈凯希当年还跟中国厂商合资在吉隆坡创建大唐山庄酒楼,顾客进入大唐山庄酒楼,便见到李白醉酒的塑像,大厅屏风是李白诗作“将进酒”全文。厅堂的玉石屏风凋刻着中国历史故事,大门前是“秦俑军阵”,凉亭是“贵妃游春”,楼上厢房是“长安八景”,山庄后面是曲折的画廊,这裡是他经常应酬各界友好的场所。陈凯希还让海鸥开设30年代上海滩百老汇情调的百老汇歌舞厅,歌舞厅的大厅悬挂着周璇、白光、姚莉、龚秋霞等三四十年代影星、歌星的剧照,歌手演唱的是昔日的名曲。舞台背景是上海滩。这里同样是陈凯希广交朋友的场所,文化界人士常在此畅饮聚会。

我想,我当初的陆小凤联想还是有些基础的,后来,也就是从2012年开始,我经常在星洲、世华集团及海鸥集团的场面上向他走近了,偶而也还有比较公开场面以外的接触──也就是说,过去五年半,陈凯希变成我从远距离仰慕到时常有机会接触的一位受尊敬的传奇人物;我必须这麽说:他是一位绝对令你不易忘怀的长者。

过去五年半的接触过程中,认识他(包括观察和发掘)深一些,感悟和尊敬就多一些;总觉得他的故事中还有一些很值得梳理和讲述的空间,我准备尝试做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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