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本行出事,非本业有竞合机会吗?

(一)铁屋子快要闷死人了

鲁迅在《呐喊》自序中这么写道:

“假如一间铁屋子,是绝无窗户而万难破毁的,里面有许多熟睡的人们,不久都要闷死了,然而是从昏睡入死灭,并不感到就死的悲哀。现在你大嚷起来,惊起了较为清醒的几个人,使这不幸的少数者来受无可挽救的临终的苦楚,你倒以为对得起他们么?”

“然而几个人既然起来,你不能说决没有毁坏这铁屋的希望。”

(二)呐喊什么很纠结

呐喊的人可以选择自我安慰及安慰其他同屋的人,自己明明感觉窒息,却以阿Q先生的英雄气概硬憋住,坚持以“精神胜利法”去悲哀化,也去痛苦化。

他或她于是站得高高公告:这铁屋子依然很牢固,很有价值,而且,不会被摧毁,也摧毁不了!

几个人既然起来,当然还可以进一步製造“附上罔下”的吠形吠影效应。

(三)牢固铁屋何尝不是囚牢?

你或者会说这么呐喊的傢伙太不负责任或太滑稽了,他或她怎干害人害己的脑残事?

可是,你却不能不承认,精神胜利法对闪避残酷现实,进行自我安慰还是非常有效的疗法。

也许还真有不少本来酣睡的人会因为灾难发生的过程被去悲哀化、去痛苦化而心存感激。

是的,这毕竟是一间铁的屋子,要将之毁坏谈何容易?!

不选择或压根底儿就没那担当和气魄去摧毁、重建庇身所的也只能如此这般。

铁屋子的坚固本来就是安全的最佳保障,提供绝对的保护原本就是它最大的价值。

然而,也因為這樣,它變成了插翅难飞的囚牢。

你不必讶异,也无须啧啧称奇,换个角度审视,这是现实中一直在发生的“真实版”,往眼下的政党、企业、社团堆中一翻,就有大把的例子……呐喊“我们很安全牢固”的人也许还真的搞不清楚状况,还陶醉在“飘飘然的似乎要飞去了”的满足感中!

(四)谁还能依然故我、守株待兔?

譬如说滑坡企业,既毁坏不了铁屋子冲出去,只有自我禁锢在窒息的空间,跟外面世界没法对接,如此一来,就甭想去结合其他产业集群,也极不可能重新设计企业的命运。

当一向专注的市场萎缩,财务表从微利再滑向收支死亡交叉点时,企业的商誉价值必然大跌……这萎缩是没法靠把脸给打肿来佯装的,所以,脸不红气不喘地吹嘘得比唱还要好听,那根本也就是走夜路吹口哨──虚张声势也!

这毛病很大,因为看不到跟外边非主业链结成“竞合”共同体的机会,也看不到跨界(从自己的“老本行”跳转到一个听起来完全不相干的行业里去)的契机……走不出去就甭想能改变游戏规则,转型都做不到,那凭什么去获取竞争优势。

竞争优势也不一定是单打独斗,它可通过“竞合”的概念与模式实践,就是通过合作中的竞争、竞争中的合作来把产业蛋糕做大,在做大蛋糕的基础上,共同得到较过去更大的份额,另一方面,大家的优势和资源可以互补,如此一来,整个竞争力必加强,各自承担的风险反而降低。

这当然不是自囚于铁屋子管中窥豹的“砖家”所能理解的,他们依然故(顾)我。

试想,当乔布斯的第一代苹果手机11年前全球发售时,手机还是手机,跟你的企业产品是“你是你、我是我”,可今天,大多数的各品牌手机早已不是移动互联网终端设备那么简单,它们还是人工智能的玩意,已明显成为人们器官的延伸……如果感觉良好的话,你当然可以还保持11年前的你,但是,你企业的许多功能特徵、优势与价值早已被其他产品优势所“涵盖”掉了……

所以说,“依然故我”是最大的毛病!

在新的场景、新的情况、新的问题面前,猎人五步一个,十步一群,谁也也不必再守株待兔了。

2018年9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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