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伪的真诚,比恶魔更可怕……

 

樵夫的斧头,问树乞讨斧柄,

树便给了它。

The woodcutter’s axe begged for its handle from the tree.

The tree gave it.

这是出自泰戈尔 《飞鸟集》(Stray Birds)的诗句。

它洐生的寓言故事有很多诠释,包括树的悲哀,眼看一棵棵被砍毁而无能为力,樵夫原来不是单单打柴那么简单,儘管在要求给根树干做成斧柄时,只说是为了砍些柴过日子而已。

政党政治人物乞讨选票时,也有一套说词,甚至信誓旦旦……当权者问人民要权利的时候,人民过于轻易就给了他们,也带来恶果。

这就是政治手段(职场何尝也不充斥类似的政治手段?),糖衣正是“虚伪的真诚”!

诺贝尔文学奖首亚裔得主泰戈尔是印度文学、哲学家,他被公认为印度伟大诗人。初期他是印度独立运动的“直接”支持者,可后来渐行渐远,跟政治运动形同陌路,不屑深涉。

 

生长在帝国主义气焰嚣张的野蛮时代,泰戈尔对殖民地主义者的侵略、扩张与压迫嫉恶如仇,可又对以暴抗暴、以暴抗惡的血腥暴力手段无法苟同。

泰戈尔以世界公民自居,他胸怀人类,是跨越地域的人道主义旗手,可他的人道主义思维无疑却牵扯着无以解开的纠结。

从泰戈尔不屑深涉群众政治运动的疏远事实来解读,他既对政治运动中所蕴含(在“政治正确”之下,甚至被包庇)的太多虚假内容无法苟同,他痛恨虚伪,认为“虚伪的真诚,比恶魔更可怕……虚伪永远不能凭借它生长在权力中而变成真实。”

问题是,泰戈尔亦对霸权统治和引起的暴力反弹或革命都有所憎恶,基本上,这些都跟他所追求的理想与光明,特别是人类心灵的那座灯塔背道而驰。

与其说泰戈尔的局限性跟他当时所处的时代、社会条件和历史传统等因素相关,不如说跟他对人性的理想、心灵的追求太有关係了,换句话说是他心系于完美的理想,而这人生理想又融进向日葵般的形象中──追求光明、追求阳光,与人类炙热的爱结伴而行。

他既谴责帝国主义,可同时也痛恨落后的封建制度,它们的政治手段同样有压迫、欺凌和剥削,它们同样带着人性的晦暗,同样不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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