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你活得像隻龟!(上) 脑袋系在枭雄的裤腰上

司马懿脑袋系在枭雄的裤腰上

 

曹操至死都没称帝,司马懿至死也没敢。

曹操被追尊为「魏武帝」,司马懿是「晋宣帝」。

司马懿的「晋宣帝」尊号也是死后,司马炎称了帝,被追封的。

司马炎是司马懿的孙子;公元265年,司马懿的孙子司马炎逼曹操的孙子曹奂禅位,把魏国吃掉,建立晋朝。

撇开建构政权那最后一里路不说,儘管曹操的曹魏最后是被司马懿的西晋所覆灭,曹操的形象又被塑造得奸险狡诈到令人生畏,但是,司马懿在历史上的地位不仅没因而加分,一直来反被排挤,落得相当边缘化,远不能跟他老闆曹操比肩而立。

曹操直言,天底下能让他动了七次杀念而依旧活着在眼底下的人就是你司马懿了……

曹操的高度和亮度犹如穹苍皓月,司马懿只可比作袤广原野的萤火虫。

超世之杰一奸雄:曹操

曹操的历史形象抽不掉「奸雄」二字,司马懿即使获追封为帝,形象上,却依然留在「奸臣」的那一梯级。像曹操在千古淘淘的毁誉中还享有「非常之人」、「超世之杰」的赞词;可这就不会称之于司马懿身上。

过去,大家都知道,甚至常引用「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这句话,是知道儿子的名字才晓得有个老子司马懿,当然,晓得这名字并不表示懂得怎么念。

司马懿在历史文学中不能算是太大的咖,反而由他来衬托出诸葛亮的伟大身段及光辉形象更多些,孔明老先生在公元228年至234年五次亲率蜀军北伐,也由司马懿来衬托和凸显其高超谋略到底神到什么程度,不只空城计,连死诸葛都能吓得活司马惊惶失措。

司马懿非常难得地在《晋书》有单独列传,此乃拜被追尊宣帝諡号所赐。

司马懿在历史文学中不能算是太大的咖,反而由他来衬托出诸葛亮的伟大身段及光辉形象更多些,孔明老先生在公元228年至234年五次亲率蜀军北伐,也由司马懿来衬托和凸显其高超谋略到底神到什么程度……

《晋书》是唐朝编写的,属官方所修辑的正史;《晋书。宣帝纪》就是写司马懿的传记。

它记载:晋宣帝司马懿内心嫉妒而外表宽厚,对人多猜忌,善用权谋。

频动杀念却依旧活在眼底下

它也说司马懿给曹操看透,「魏武帝察觉司马懿有雄心大志,又听说司马懿能像狼一样回首反顾,想试验他。召来同行,使他走在前面,令他反顾,他面正向后而身不动。曹操又曾梦三马食于一槽,心中很厌恶。」

老曹于是对太子曹丕说:「司马懿不是作人臣的人,你以后要防备。」太子平时与司马懿友善,每每庇护他,故得无事。司马懿于是勤于职守,废寝忘食,以致采樵牧马人之间,也要走动询问,因此魏曹操才安心。

安心?

曹操能安吗?他有安过心吗?

答案显然是「没有」。

电视剧《大军师司马懿之军师联盟》更萌,竟然出现这样的镜头 ──

曹操:你猜,孤对你动过几次杀念?

司马懿:应有六次。

曹操:错!算上今天一共七次!

曹操直言,天底下能让他动了七次杀念而依旧活着在眼底下的人就是你司马懿了……

当然,这个「七次杀念」只是个概念词,说明曹操一直都有要向司马懿下手的念头,而大军师司马大人的脑袋一直都系在大枭雄曹操佩著剑的裤腰上,托放在主子那儿。

频动杀念却依旧活在曹操眼底下的会是正常的人吗?

不!除非活得像隻龟;否则,办不到。

这点可想而知,在「奸雄」面前,「奸臣」什麽时候能昂首挺胸,活得像个有尊严的人?

司马懿跟随着永远的枭雄曹操12年,也唯唯诺诺、观颜察色、惶恐不安、殚精竭虑了12年,这绝对是可以理解的。

不是说「怀才就像怀孕,时间一长就看出来了」的吗?难道司马懿所作所为就是千方百计不让「它」隆起?尤其是他的怀才之中又蕴含有不能说秘密,主子并且盯住他的鹰眼狼顾。

不能否认司马懿也是个旷世奇才──他胸怀韬略、腹引机谋,可是,为了在权力轴心生存,为了不动声色谋取更大的权力份额,他做到极度内敛、深潜、晦迹和隐藏。

他把自己压制到极限,这必须经历及成功做到形同自宫的变态!

怀才像怀孕,却别让它隆起

不是说「怀才就像怀孕,时间一长就看出来了」的吗?难道司马懿所作所为就是千方百计不让「它」隆起?尤其是他的怀才之中又蕴含有不能说秘密,主子并且盯住他的鹰眼狼顾。

总之,本来就拥有翅膀的睿智和才情却必须做到极度隐晦,这正是一种自我阉割,跟宦官报销生殖器官的变态有同一个道理。

职是之故,用脚趾头来想都可以理解,司马懿自公元208年被曹操强迫当官,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到公元220年曹操寿终正寝,由他来负责主持主子丧礼……期间,司马懿是如何靠龟缩般的内敛沉稳把自己在权力的火坑中既焖又熬过来的。

司马懿攀登权力颠峰之路何止是跟随曹操在剃刀边缘的那些年?它根本就是一条让他磕磕绊绊的马拉松生死征途。

司马懿在老曹之后,政军两栖,为曹魏开国皇帝曹丕辅政又打仗了6年;接着,服侍曹叡13年──小心翼翼地从自己48岁把权力滋养到61岁,死了三个主子都还没隐晦到尽头。

等到连曹叡也瓜掉,曹叡8岁的养子曹芳即位,娃娃皇帝却是曹爽(曹操侄孙)把持的傀儡,所以曹爽才是朝政的一把手!

司马懿的至高权力竟遭受架空到需要诈病装癫扮昏聩,同样又是为了求存──直到公元249年发动政变,把曹爽党羽连根拔起,诛杀三族,这才真正扬眉吐气,权倾天下。這時,司马懿70岁了!

儘管同朝辅政,扶持少主,司马懿却穷于应对曹爽的步步进逼,他的至高权力竟遭受架空到需要诈病装癫扮昏聩,同样又是为了求存──直到公元249年发动政变,把曹爽党羽连根拔起,诛杀三族,这才真正扬眉吐气,权倾天下。

此时的司马懿已经从刚刚当官时候的30岁,每月、每天、每刻、每一分钟靠权谋求存了足足40个年头,从而立之年走到古稀之年。

换句话说,司马懿70岁了!

司马懿为了求存,为了谋取权力,为了深深潜入,他走到一个自我束缚和压制的极限。

他让人感觉紧盯着机会和权力这猎物,除了生存,无它……像《狼图腾》里边对狼群的描述,「谋划是实现一切的唯一保障」、「绝对不花费任何多余的时间和体力在无意义的事情上,因为眼睛永远只盯着猎物。如果注定要承受痛苦,那么就把痛苦当作是一种磨练,既然一切不可避免,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长久来,其实很多人的印象是,曹操一翘辫子,司马懿就焖到了头,也熬出个春天来,从此,肆无忌惮,大可鹰扬天下、高歌猛进!

错!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司马懿还得继续再继续活得像隻龟!

 

2018年3月18日

(图片: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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